“我父亲做豆签,我爷爷做豆签,我曾祖父也做豆签。这手艺传到我这已经是第四代了。”在福建长泰县枋洋镇的豆签坊里,蔡水方脸上泛着红光,掰着手指头说。从21岁开始学习做豆签,手里的擀面杖握了近40年,如今依然没放下。从一个小小的家族食品加工坊负责人,到现在远近闻名的“豆签”非遗传承人,这其中除了蔡水方对豆签的传承和创新,还有人们对于豆签这一古早味的怀念。
蔡水方21岁时,开始学习豆签制作,豆签的制作纯靠人工操作,质量的好坏受天气、原料等诸多因素影响,需要依靠制作人的经验妥善处理。刚开始,蔡水方每次用2~3斤的豆粉进行试验,不断调整用量比例。虽然每次尝试都是一次进步,但也心惊胆战,因为失败不仅浪费了粮食还会遭受父亲责骂,所以每一次他都用心记住比例。揉了3天面团,他终于了解手中豆粉的“脾气”,摸索出一些门道,也获得了父亲的认可。
经过不断实践摸索,蔡水方掌握了豆签的制作手艺。可是随着经济发展,村里人纷纷离村谋求生路,加上豆签纯手工制作,需经过十来道繁琐工序,利润微薄,村里很多人纷纷改行。传统豆签现做现卖,无法久存和长途运输使其只能以走村串巷的方式售卖,市场需求骤减。然而,蔡水方始终没有放弃,一边打工,一边坚持豆签制作。后来,考虑到两者无法兼顾,且家族手艺不能在他这一代失传,蔡水方开始专注做豆签。
看着市面上琳琅满目的豆类,蔡水方萌生了新想法:如果可以混合更多的豆类制作,对传统豆签进行改进,也许能拓宽市场。凭借多年制作豆签经验,蔡水方经过几番尝试,成功的用红豆、绿豆、黑豆、黄豆、白豆等豆类制作出了豆签,豆签口感更丰富了。为了进一步打开市场,让豆签这一传统美食走出枋洋,走出长泰,蔡水方购买了烘干机,将制作好的豆签进行烘干,延长保鲜时间,方便外出务工人员携带。
如今,靠着多年的品质坚持和不断改进,蔡水方成为漳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,豆签市场也逐渐打开。但蔡水方依然担忧着,他说:“虽然现在豆签市场好了,但是制作豆签的人却屈指可数,年轻人吃不了苦,而且这门手艺不是一两天就能学成的。如今,我女儿基本学会了制作豆签,平时也会帮着做些,但我还是希望能有更多人来传承这一门手艺,这是家乡的味道。”